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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輸家可以跟贏家分享資源?


<<衛報>>編輯艾倫‧拉斯布里哲(Alan Rusbridger)寫了一部關於他如何決定每天彈20分鐘鋼琴的書。18個月後,他彈出了蕭邦難度極高的G小調一號敘事曲,圍觀親友為之傾倒。任何人都能做到這一點嗎?還是說,需要特別的天分?
先天/後天爭論由來已久,至今仍未解決,因為這一科學問題總是與政治糾結不清。大體說來,強調天賦異禀的是政治保守派,強調後天的是政治激進派。



19世紀哲學家約翰·穆勒(John Stuart Mill)是「人人都是天才」派成員。他相信他的成就跟基因優良毫無關係:任何「智力和健康狀況正常者」在其父親的教導下——包括從三歲開始學習希臘文——都可以變成約翰·穆勒。
穆勒是當時對貴族特權發起攻擊的人之一:成就來自機會,而不是出身。學校(教育)實踐能激發隱藏的潛能。
達爾文(Charles Darwin)似乎扭轉了可以藉由後天努力的樂觀觀點。達爾文說,物種通過「自然選擇」進化,即通過競爭隨機選擇生物特徵,有利於在資源稀缺的世界生存的物種。史賓塞(Herbert Spencer)則用「適者生存」來解釋社會演化。
社會達爾文主義者對物競天擇的解讀是,改善窮人條件的人道主義努力,會產生過多的懶惰蟲,阻礙人種進步,因為社會將把稀缺資源用於輸家而不是贏家。
事實上,社會達爾文主義為美國人的自由放任信仰(成功商人即生存下來的適者)、優生學(按照種馬模式有意識地選育超級個人,防止不適者的「過度繁育」)以及納粹的優等人種理論提供了偽科學的論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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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對付社會達爾文主義這殘暴傾向,穆勒的觀點在二戰後成為主流。改善飲食、教育、衛生和住房條件的國家行動,能讓窮人實現自己的潛能。競爭作為一種社會原則,其重要性不如合作。
先天能力的差別並沒有被否認(至少理智者沒有否認)。但一種正確的觀念是可以通過大量工作提高成就的平均水平,然後再來開始擔心某政策會有利於不適者的生存也不遲。
接著,情緒又開始了轉變。社會民主受到抨擊,因為它懲罰成功者,獎勵不成功者。1976年,生物學家道金斯(Richard Dawkins)提出「自私的基因」。如今,進化的故事被演繹成基因生存戰,隨著時間的推移,各種基因通過突變保證其生存,於是產生了最適於傳遞基因的表型。在進化過程中,劣等(所以不適生存)的表型消失了。
儘管道金斯後來又後悔將他的基因稱為「自私」(他說,「不朽」更合適),但他對形容詞的選擇,毫無疑問最適合在當時讓他的著作銷量達到顛峰。
此後,我們開始遠離自私論,但尚未找到新的道德規則。但的確是因為有道德(關心他人生存),才能保證其自身的長期生存。
根據英國首席拉比(rabbi,根據維基百科,是猶太人中的一個特別階層,主要為有學問的學者,是老師,也是智者的象徵。)薩克斯(Jonathan Sachs)的說法,宗教信仰有利於我們的生存,因為它讓我們的行為變成社會合作。他說,「我們擁有鏡像神經元,這讓我們在目睹他人遭難時感同身受。」而宗教「重新配置了我們的神經通路。」簡而言之,「新達爾文主義絕不排斥宗教,反而有助於我們理解為何宗教很重要。」因此我們不必擔心宗教衰落。
我們需要從科學角度拯救道德。我們需要維護哲學家和宗教導師時刻教導的;有一種東西叫美好生活(good life),它獨立於生存之外,對它的理解需要有人教導,正如穆勒的父親教他亞里士多德《後分析篇》的內容。我們的天性或許能驅使我們學習,但學習什麼?卻取決於後天。


 


新聞轉載:http://www.businessweekly.com.tw/blog/article.php?id=2869&p=2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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